宛若剪下的不是葡萄,而是清芙小公主那个小淫妇的脑袋瓜子
不知过了多久, 一串接一串的,地上摆放的两个大竹篮里,满满当当全是绿葡萄
“棠棠,你再剪下去,葡萄藤都要秃了”
裴海棠手一顿。
她向下一看,只见朱少虞不知何时来的,此刻正双手抱胸,懒洋洋地斜倚在葡萄架圆木杆子上,仰头朝她笑。
那笑容里透着一丝揶揄。
似乎在笑她是个小醋缸。
裴海棠忙问“少虞哥哥,你何时来的”
朱少虞语调里满满的调侃“来了好一会了,约莫半刻钟有多吧。”
朱少虞看过放在内室桌上的那封信,问过丫鬟得知她在后院,便来寻她。结果,一跨进月洞门,就远远见她高高站在木梯上,手拿剪子,“咔嚓”“咔嚓”一通狂剪的情景。
朱少虞多聪明啊,一看便知他的小媳妇儿不高兴,在借机发泄呢。
朱少虞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,举手拍了拍她小屁屁,催促般笑道“快下来,有力气耗在这上头,不如跟我回房好好运动运动,包管你力气用尽,心魔皆消。”
裴海棠
这男人,光天化日张嘴就来,羞不羞啊
好在,裴海棠飞快环视周围一圈,发现几个丫鬟全不见了踪影,应该是早被朱少虞打发走了,此刻后院唯有他们夫妻俩。
别说,羞臊归羞臊,被朱少虞这么调侃了两下,裴海棠心头的不愉快霎时去掉泰半。
远比剪葡萄管用
当然,更管用的,确实如朱少虞所言,回到内室来一场夫妻间亲密无间的运动,在肌肤相贴和大汗淋漓的尽情恩爱里,将心头的所有不快和不爽,统统发泄掉。
“棠棠,八字还没一撇呢,你就先醋上了。”
裴海棠趴在被子包裹成的大球上,闻言,反手去打贴在她身后的他。
朱少虞攥住她打人的手,摁紧在床褥上。
此后,朱少虞没再开口说话,只用实际行动告诉她,他有多爱她,简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,再也不出来。
直到裴海棠浑身酸软无力地趴回冰丝凉席上,享受着朱少虞事后的全身按摩时,朱少虞才再次开口说话。
“棠棠,你醋意来的这么凶猛,说实话,我挺高兴的。”
裴海棠
扭头看向朱少虞,她眼底满满的不解。
朱少虞只是笑得红光满面,没作出任何解释。
虽然他没解释,裴海棠却从男人真挚而满足的眼神里,慢慢地看懂了。
他不怕她醋,就怕她不醋。
因为,不醋,意味着不爱。
这个逻辑
确实是对的。
譬如,她对朱清砚便是这般。
搁在两年前,若清芙小公主那般公然扑倒在太子怀里,裴海棠非得当场哭死、醋死不可。可前阵子,她从头观到尾,居然心湖平静,掀不起丝毫波澜。
而眼下,仅仅是收到一封告密信而已,便恨不得立马掐死清芙小公主那个小骚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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